从背上书包跨入学校大门,书包里总少不了一本《新华字典》。记得刚开始识字后,我就央求母亲带我到新华书店买本《新华字典》,那时候,一本巴掌大的字典才几毛钱,妈妈还帮我把汉语拼音字母标在字典的书口上,查起生字更方便。从此,《新华字典》开始伴我读书认字,成为我成长道路上的好朋友;伴我畅游浩瀚的文字海洋,感受汉字的博大精深。
中学毕业后,陪读我的《新华字典》已经被翻得缺皮掉角、少皮无毛了,红蓝墨迹、各式涂鸦无处不在,充满了岁月的沧桑。即便这样,我也没舍的丢弃这位知心朋友,它至今还珍藏在我的书橱里。
我喜欢读书,从小就有一个作家梦。学校毕业后,我被在分配到县邮电局上班,邮电局与图书馆近在咫尺。我在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,经常到哪里借书还书,在图书馆我读了大量的中文名著,如高尔基的《我的大学》《在人间》《童年》;奥斯特洛夫斯基的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;屠格涅夫的《猎人笔记》;中国古典名著《红楼梦》《水浒传》《西游记》《三国演义》以及鲁迅、唐宋八大家、琼瑶、三毛等等。
当时,图书馆经常组织读者撰写读后感,开展各种各样的读书活动。我每次都积极参加,记得一次我写的读后感获得一等奖。图书馆奖给我盖着图书馆红印章的《新华字典》等图书。我很珍惜这本版本小巧的《新华字典》,经常把它带在身边。尽管现在手里已经有了《新华词典》《辞海》《词源》等工具书,我依然对《新华字典》情有独钟,平时读书,只要遇到生字都是靠它帮解决,实在是因为它使用起来方便。
不断读书,让我文学素养得到极大提高,我的文章不断在《中国文化报》《河北日报》《当代人》等各级文学类报刊发表。年我加入了河北省作家协会,年加入中国散文学会,并在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了散文集《天下赵州》和《这杯赵州茶》。年短篇小说集《百姓逸事》又在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。
《百姓逸事》写生活在我们赵州大地上的各色人等。他们或男或女、或古或今、或文或武、或官或民、或富或贫、或雅或俗、或忠或奸、或正或邪、或善或恶,四十多个形形色色的乡野、市井小民,俱是些接地气、有故事的传奇人物。
这本书的起始纯属偶然。我在农村听到不少流传于今的轶闻趣事,也发现了不少乡村奇人。比如熬熬。会舞钢叉的熬熬,满身的故事,让我牵肠挂肚,让我手痒,让我有写作的冲动。在一个静夜里,我一口气写下小小说《钢叉虎熬熬》贴在博客里,不久发表在《小小说月刊》和《燕赵晚报》上。编辑打来“再有这样稿子,给我留着,咱办个特色栏目。”自此,我便有意识地去发现和采写类似熬熬这样的传奇人物。《吹破天》《小炉匠》《老和气》《疯物件》《武会员》《名伶金少萍》《李老爱说嘴》《说唱盲人李三谝》等等这些练拳的、卖药的、刻字的、唱曲的、走事的……隔三差五便会在《燕赵晚报》上闪亮登场。
我呢,越写越上瘾。手里写着这个,心里想着下一个,几乎每周都有一两个人物从笔端走出来。后来,脑子里储备的人物故事写完了,笔下断了“粮草”,一颗心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空落落的满是失望。我决定效仿古人,开设“茶摊”“烧饼宴”搜罗民间故事、寻找奇人踪迹。挖掘那些被岁月湮没了的红尘往事。走进作家队伍,难忘《新华字典》这位幼时的启蒙老师。让我们一起通过《新华字典》感受汉字的温度,领略汉字的神奇魅力吧。